如果世界上最初的設備制造商擁有大型軟件部門，就像他們中的許多人在二十年前試圖效仿 IBM 時所做的那樣，十年前他們賣掉了自己的軟件和服務業務，并削減到只做 PC 和服務器時改變了主意——那么他們可能已經站在人工智能軟件開發的前沿，也許他們會更接近英偉達和 AMD 的 GPU 分配的前沿。但事實并非如此。

這就是為什么像戴爾和聯想這樣的公司仍在等待生成式人工智能浪潮涌入企業數據中心。就像惠普一樣，它有一些例外，這要歸功于它向世界各地的主要 HPC 中心銷售的基于 AMD 和 Nvidia GPU 的混合 HPC/AI 超級計算機，但它仍然在等待 GPU 分配，以便為企業建立更適度的 AI 訓練和推理集群。我們知道 AI/ML 在 Supermicro 最近一個季度推動了 Supermicro 超過一半的銷售額，我們認為其中一半以上來自一個客戶（Meta Platforms），但沒有人認為即使是 Supermicro 也有足夠的 Nvidia 和 AMD GPU 分配，可以開始向渴望建立 AI 集群的大型企業批量銷售。

上周在圣何塞舉行的 AMD MI300 GPU 發布會上，我們對相關設備的架構和競爭分析進行了深入探討。現在，我們來看看戴爾和聯想的最新財務業績，以便了解它們的數據中心業務，并將其整合到一個更大的模型中，以評估全球數據中心的情況以及資金流向。讓我們從戴爾開始。

在截至 10 月的第三財季，戴爾的銷售額為 222.5 億美元，下降了 10%，但凈利潤增長了 4.1 倍，略高于 10 億美元。戴爾通過償還債務和減少利息成本 10 億美元以及削減成本來彌補較低的毛利潤率，從而提高了凈利潤。

其中，122.8 億美元來自客戶端設備，我們對此并不關心，除非它能夠給戴爾提供更大的供應鏈來對抗其零部件供應商，并且如果客戶端設備能夠貢獻利潤，那么它就會減輕戴爾數據中心業務的壓力，因為大型和小型公司都試圖盡可能地減少服務器和存儲設備的支出，以便今年能夠投資人工智能開發和平臺。

在 10 月的季度中，戴爾的基礎設施解決方案集團（Infrastructure Solutions Group，ISG）的收入為 85 億美元，同比下降 11.7%。這是該業務連續第三個季度出現下滑，而在 ISG 中，服務器和網絡（被視為一個整體）和存儲（包括傳統的戴爾存儲業務和 EMC）部門在這三個季度都處于衰退狀態。然而，這并不是服務器和網絡部門最長的連續下滑期，該部門從 2020 財年第一季度到 2021 財年第三季度連續下滑——確實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時期。早在 2020 年初新冠疫情爆發之前，由于浪潮和聯想的影響，戴爾的服務器業務就開始受到影響，而新冠疫情似乎讓情況變得更糟，而不是更好。

在最近一個季度，戴爾的服務器和網絡部門的銷售額為 46.6 億美元，下降了 10.5%，而其存儲部門的銷售額為 38.4 億美元，下降了 13.2%。將它們加在一起，扣除運營成本后，ISG 的運營利潤為 10.7 億美元，下降了 22.2%，占收入的 12.6%。

戴爾首席運營官杰夫·克拉克（Jeff Clarke）在與華爾街的電話會議上說，傳統服務器的需求有所改善，AI 服務器的需求「持續強勁」，但 AI 優化系統的銷售額只貢獻了略超過 5 億美元。這些包括其 PowerEdge XE9680、XE9640、XE8640、R750 和 R760xa 服務器。

「客戶對這些 AI 服務器的需求幾乎連續翻了一番，而且需求仍然遠遠超過供應，」克拉克說。但是，需求并不等同于收入，主要的瓶頸是 OEMs（Hewlett Packard Enterprise、戴爾和聯想）與超大規模企業、云建設者和少數像汽車制造商特斯拉這樣的知名客戶相比，獲得的頂級 GPU 分配相對較低。當涉及到「Hopper」H100 GPU 加速器時，沒有一個 OEM 在今年獲得 Hopper GPU 的分配的前十二名中，特斯拉據市場研究機構 Omdia 統計，排名第十二，擁有 1.5 萬臺設備。

這就是戴爾和其他原始設備制造商的服務器業務沒有增長的原因。并且不要妄下結論說轉售 Nvidia GPU 可以帶來巨額利潤——到目前為止，Supermicro 或 HPE 的情況顯然并非如此。Nvidia 和 AMD 并沒有給 OEM 廠商留下太多余地，就像英特爾在數據中心 CPU 領域占據霸主地位時所做的那樣。

克拉克在電話會議上說，AI 服務器占戴爾第三財季訂單總值的 1/3（按價值計算，而不是按發貨量計算），并補充說，PowerEdge XE9680 是戴爾有史以來銷售產品中最快的上升產品。（戴爾是 GPU 云提供商 CoreWeave 的服務器供應商之一，根據 Omdia 的數據，今年 Nvidia 向其發貨了 4 萬塊 GPU。）

這有助于戴爾的 AI 服務器業務帶來一些收入，就像美國能源部超級計算機有助于 HPE 推動混合 HPC/AI 處理器一樣。克拉克補充說，戴爾的 AI 服務器訂單從第二財季幾乎翻了一番，達到 16 億美元，而 AI 系統的潛在收入達數十億美元，比第二財季的三倍還要多。（華爾街認為大約為 50 億美元。）需求遠遠超過供應，這些 AI 系統的交貨時間長達 39 周。

在我們看到 HPE 和戴爾的情況時，聯想的情況類似，有一些特定的轉折點總是與聯想獨特的情況有關，聯想在美國、歐洲和中國擁有相當大的 HPC 和 AI 業務。

2024 財年第二季度（截至 9 月）聯想的銷售額為 144.1 億美元，同比下降 15.7%，凈收入為 2.49 億美元，同比下降 54%。現金及等價物為 37.4 億美元。聯想與惠普企業和戴爾一樣，正在努力應對個人電腦和服務器市場的消化問題。我們也認為，聯想受到了企業為 AI 項目囤積預算的影響。

聯想基礎設施解決方案集團（包括其在數據中心的數據中心服務器、存儲和網絡業務）連續第二個季度出現收入下滑，收入略高于 20 億美元，同比下降 23.4%，但環比增長 4.6%。ISG 的運營虧損為 5300 萬美元，而 2024 財年第一季度的運營虧損為 6000 萬美元，這肯定讓聯想不滿意。在此之前，聯想的數據中心業務連續七個季度實現運營收益。

聯想沒有提供其數據中心業務的詳細細分數據，但表示其傳統的 HPC 業務同比增長了兩位數，并且該部門連續第五個季度實現連續增長。存儲收入創歷史新高，聯想現在是全球第三大存儲廠商，在成本 2.5 萬美元或以下的低端存儲設備方面排名第一。

聯想沒有談論其人工智能服務器部分，但 ISG 總裁、英特爾前英特爾數據中心集團負責人 Kirk Skaugen 表示，聯想已在 HPC 和 AI 系統上花費了 12 億美元，這兩者之間的界限并不明確，而聯想剛剛決定再投入 10 億美元用于研發，以便在未來三年內為數據中心、邊緣和云客戶推動 AI 的發展。